第25章 皇家颜面-《绝色公主之母仪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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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内的气氛像是凝固了一般,空气也不再流动,我只知道挽云冲我一笑,说了一句:

    “娘娘,代我照顾好昐儿。”

    然后,刚才滴血认亲的青瓷盏应声碎裂,只一刹那,挽云已用锋利的瓷砾割破了喉咙。

    如云的秀发在空中划下半个圈,鲜血喷溅一地,杨广震惊的站起,合殿之人已愣怔当场,我的预感得到证实,只可惜,百密一疏,我竟未想到那盏能救人,但它的碎片亦能杀人。

    所有的话已成多余,我只觉心力交瘁,而陈婤妩媚却刺耳的声音仍旧在身边响起:

    “这--薜氏竟敢自戗!”

    未经皇帝允许,妃嫔是不能决定自己的生死的,否则,便会连族人一起连累,挽云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她确实已经心灰意冷,一腔情意错付,对杨广再无半分眷恋。

    或许她心中也笃定,杨广不会拿此事大做文章,毕竟此事关乎皇家的颜面。

    总之,挽云死了,含着一丝自嘲的冷笑与无限悲凉的心境离开了这个世界。

    杨广派去东定门询问的人已回来,所答与阿及一致,杨广看着众宫人把挽云的尸首收起,对着大殿的上空,目光空洞,望着渐渐弥漫的夜色,声音疲累之极:

    “薜氏挽云忽染暴病,已殁,追封为云顺华,厚礼葬;其侍婢,近者陪葬,其余发往皇陵守陵;

    宇文化及玩忽职守,丢失令牌,即日起革职查办;小林子偷盗令牌,诬陷妃嫔,即刻杖毙,其家人九族之内,一律诛杀;

    贵妃陈氏偏听偏信,误把谗言当真,惹得后宫风波难平,禁足三月,罚俸半年,以儆效尤!今日之事,倘若泄露半字出去,格杀勿论!”

    旨毕,杨广大踏步离去,殿内一时间静若无人。

    当夜,杨广长身而立,我则跪在其后,听他冷冷的质问:

    “为什么这么做?你都知道了什么?”

    烛光明亮,照在我的脸上,映出一片红晕。杨广的眼睛通红,仿佛那两滴血渐渐融合之后的颜色,思绪回到白日……

    长顺举盏,平平稳稳拿给众人看。众人的目光都落在那一盏滴了阿及与昐儿鲜血的清水里。

    而我,挽一挽宽大的袍袖,借着杨广的侧面,挡住众人的视线,衣袖轻举,从盈袖面前拂过,盈袖手中捧着的另一盏清水中便落入了无色无味的明矾,我做的这些,避开了众人的目光,唯独没有逃过杨广眼角的余光。

    早在陈婤力荐滴血认亲,且露出一脸笃定的胜意之时,我心内便有了一种莫名的恐慌。

    莫非这一切都出了错?挽云与阿及自然不会有私情,但这个孩子--心内倒抽一口冷气,杲儿与昐儿同时出生,而那时我不在宫里,虽有盈袖守候,但她毕竟还是个姑娘身,稳婆自然不会让她靠近,只会让她在侧守候,假如--

    我不敢再想下去,也没有时间再想下去,电光石火之间,我悄悄按了一下狗儿的手,背着手在他的手心里写下明矾二字。

    待杨广夺过昐儿时,我的手心已握着一小撮明矾碎屑,清水中加入明矾,任何人的血液都可相融。

    而杨广,目睹了我在水中放明矾的举动,却没有当场揭穿我,自然也明白我是在为他铺下台阶,只是对于挽云,他却更疑了。

    “臣妾所做一切,均是为了陛下,更是为了皇家的颜面。”我跪在地上,心内仍在为挽云深深叹息,或许她从来都未见过自己的孩子一面,竟然就这样死去。

    杨广的声音沁了满满的寒意:

    “朕是问你知道了什么?!”

    他的语气逼人,我却依旧不疾不徐:

    “大殿之上,那么多人,倘若陛下之血不能与昐儿的血相溶,若传出去,陛下岂不是要为天下人所耻笑?而挽云,臣妾从不怀疑她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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