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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明月眉眼带有轻巧的笑,她给自己倒了半杯酒,眼帘低垂望着手里酒杯中的酒水,那轻微在杯里摇动的水面,亦如自己在公孙家的十几年,此刻,她瞳眸里露出些许愁怀。
“我现在很需要像小白这样的江湖好手,江湖中,哪怕是公孙家里,支持我的人很少,毕竟在他们眼中,我迟早是会嫁出去的,小白啊,你懂吗,自己的命运掌握在他人手中,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她是用着一种笑来说出这句话的,但眼神里折射出来的锋芒却无比锐利,李幼白相信,公孙明月的这番话全部都是她的心里话。
但也不由得唏嘘,一家人做两家事,大家族真不见得好。
李幼白放下酒杯,她只喝了一口,本就不善饮酒,多喝容易影响判断,公孙明月这女人是很有城府的,想利用性别和身份博取自己认可与同情,算盘打得啪啪响,可惜肯定会落空,她才不是什么傻白甜。
很多人都明白事理,懂得许多为人处世之道,但真的与人交往谈论起来时,三两句就容易被对方忽悠了,气血上涌做了本不该自己去做的事,后悔都来不及。
李幼白早已经过了那种年纪,单手摩挲着酒杯上精美的花纹,一缕青丝垂在脸侧,谪仙一般的样貌下满是岁月沉淀下来的苍颜。
她只是笑了笑,开口说:“重农抑商是儒家的思想之一,他们提倡义利之辨,你们公孙家是名家弟子出身,应该有思辨之能,儒家的想法并不全是错的,如果天下都将钱财视为存世根本,上至败坏朝纲,下至荼毒百姓,无论哪个王朝都终会走向落寞。”
她不是反驳公孙明月的话,只是表明自己的立场,就像一些话大家知道就好,说出来容易造成隔阂,心知肚明反而有利于彼此谈判。
“呵呵。”
公孙明月听了李幼白的话便知自己的小诡计被戳破了,她倒是开心的笑出声来,自己从不觉得通过几句话就能拉拢到一个高手,像那些下三流的武夫,可也要花上很多白花花的银子对方才甘愿帮你做事。
“我眼光与志向可没有小白姑娘那么遥远,古往今来,男人所求别无其他,无非权,钱,名,女人四样,而对女人来说,只有一样东西最为重要。”
李幼白觉得公孙明月的话很有意思。
说实在,她灵魂是男的,哪怕隐藏在女子的身体下,经过那么多年喜好都变化了很多,不过到底还是保持着最基本的思维,她明白权,钱,名,女人对男人的吸引力,却从来没有站在女人的角度上来反思身为女子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愿闻其详。”
“小白姑娘不会想听到的。”
说到这里,公孙明月摇头而笑,站起身走到李幼白身旁,在对方惊诧的目光中坐到了她的大腿上,公孙明月披风下是件素色的纱衫,圆角,袖长过肘,身长恰其腰,配着一条垂到脚背上的同色套裙,更显得长身腰细。
兴许是秋服款式的,当公孙明月坐下来时,李幼白第一时间便感觉到了她臀上的温度,毕竟她穴道全开,对接触最为敏感,身下的黑色长裤本就面料轻薄,专为武斗而用,由此,更是能觉察到公孙明月臀肉的柔润之感。
对方是没有恶意的,所以李幼白没有反应,而在公孙家里,同样与不少武人接触过的公孙明月没感受到李幼白身上的杀气,也便自然而然的投其所好凑过去了。
她对自己的样貌与身体极为自信,没有男人会不喜欢,所以她相信,只要是喜欢女子,那小白姑娘也肯定会心有波澜,毕竟她的武道还没到断绝七情六欲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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