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那你说我们该不该赌一把?”上官南歪着头,英目中渐渐有亮光闪耀。 初曦举了举手中的酒碗,目光澄澈,“我已经在赌了。不,不是赌,是顺心而为!” “顺心而为?”上官南低喃了一声,目露所思。 两人躺在屋顶上喝酒吹冷风,百里之外,一辆漆黑乌亮的马车正风驰电掣般的赶往允州城。 黎明破晓时分,东方的天空刚刚发白,巡城的的哨兵站在城墙上打着哈欠倚着城垛想在打个盹,突然打到一半的哈欠僵住,看到一里外似有一辆马车正向着城门驶来。 这个时候有人要进城? 哨兵立刻提高了警惕,然而不过是揉眼的功夫,那马车竟已到了眼前,车身漆黑如墨,赶车的人是个俊俏的少年,同样是一身黑色锦衣,前面两匹骏马,浑身赤如烈火,无半根杂色,纵跃之姿似是神驹自九天而下,瞬间奔驰万里,马车不曾晃动分毫。 马车已经停在城下,哨兵奔跑着往下,边跑边喊道,“头儿、头儿,有人要闯城门!” 巡防校尉带着几个人将城门开了只容一人进出的缝隙,走出去趾高气昂的道,“什么人,现在还每到开城门的时候,退一边去等着!” 然而一边说着,眼睛却一边在马上上打量,心中得意,只看这马就知道是个富户,里面坐的人也非富即贵,自然不愿意等,不愿意等就得找他通融,这个月的酒钱有着落了。 马车上的少年一言不发,只扔了一块牌子在那校尉怀中。 校尉不以为然的拿起那牌子放在眼下,顿时双目大睁,仍似有些不可置信,那人、那人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揉了揉眼睛,再次将那似玉非玉的牌子仔细看了一遍,顿时膝盖一软,跪跌在地,瞠目结舌的望着马车,双唇颤抖,“开、开、开城门!” 厚重的城门在黎明的昏暗中中缓缓开启,两匹骏马同时一跃,眨眼间已入了允州城。 校尉在守卫的搀扶下起身,双腿依旧不能站直,面色惨白,惶恐的自语道,“要出事了、要出事了!来、来人,马上去禀告太守大人,太子殿下、进了允州!” 听到下人禀告,薛登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又找来那校尉确认了几遍,才惶急的焚香沐浴更衣,不等天色大亮,便去了驿馆。 然而驿馆自从初曦从山上回来后就换成了御林军把守,根本不让他进去,只撂下一句,太子有令,无传不得入见。 薛登无奈,也不敢回府,就跪在大门外,等着天亮后再让御林军进去通传。 初曦和上官南两人边喝边聊,从前世聊到此生,从大夏聊到西梁,畅快淋漓,不觉时间飞逝,直到四更天,才回房休息。一坛酒,上官南喝了大半,起身时脚下已经不稳,初曦看着她进了房门,才回了夏恒之的屋子,拿出之前的草纸继续写写画画,一直到天亮,揉了揉眉心,伸了个懒腰起身。 走到床边,见夏恒之依旧没有转醒的迹象,心头一沉,眉头缓缓蹙起,他失血过多,又被巨石砸中受了内伤,这样昏迷下去,时间越久,情况越不妙。 要找景州商议一下才是。 探了探夏恒之的额头,体温正常,见他没有别的异样,初曦才转身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初春的清晨还有些微寒,空气清冽,晨曦柔和。 古旧斑驳的廊下,一道雍容高华的身影站在那,墨发如缎,背影清俊,一身剪裁合身的南蜀墨缎绣碧海云纹锦衣将他挺拔的身姿衬的越发矜贵淡漠,闻声缓缓转身,如渊的黑眸直直的望过来,落在她错愕的脸上,微微勾唇,“过来!” 初曦慢吞吞的走过去,瞪着一双如水星眸,“你什么时候来的?” 男人的目光却停在她的唇上破了皮的那处,眸底凉了凉,面上却勾出一抹淡笑,“本以为初曦见到本宫会惊喜雀跃,此刻看来好像本宫太过自信了!” 初曦转了转眼珠,波光流转,一本正经的道,“惊肯定是有的,但喜嘛、现在还没发现,可容下官仔细找找。” 宫玄眉头一皱,方要去揽少女的腰身,却见她先一步扑身过来,双臂紧紧的抱住他,头往他怀中拱了拱,声音低低,幽幽如诉,似穿越千年的而来,带着沉淀已久的心事,极轻极缓的道 “宫玄,我想你了!” 相思入梦,醒来犹觉。 入梦的却岂只是一人? 阳光初盛,金光万丈,照在女子的眉梢鬓角,灵动跳跃,明媚如四月芳菲。 少女柔顺的发顶轻轻蹭着男人的下颔,微微发痒,男人目光顿时柔和下来,眸光幽幽,看不到的地方唇角缓缓勾起,二十多日的心思不宁,两日的日夜兼程,似乎只为了这一句话。 抬手抚上少女越发削瘦的脸颊,眸底闪过疼惜,面上却不漏声色,低沉的轻笑道,“守了别的男人整夜,却说想念本宫,让本宫如何相信?” 初曦继续像只长毛兔子一般的不安分,声音含着三分委屈,三分软弱,低声咕哝道,“宫玄,我师兄受伤了,昏迷不醒,该怎么办?” 宫玄何曾见少女如此无助过,顿时心中一软,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我来了,什么都不必担心!”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