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最是夕阳那不尽温柔的昏红 198、武道之魂永垂不朽-《提刑仙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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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司南笑道,「屋顶上的,原来不是贵府护卫。」

    谢元樱长眉一挑,蓦的伸手抓住长枪,人已一跃而起。

    长枪顶破屋檐,周纵大吃一惊,如果不是反应机敏,现下枪头已穿破他的脑袋。他没想到这少女的攻击如此凌厉,且又快又精准,若非十数年如一日的苦功,哪有这等境界。

    念如电转,他身在半空不动,捻诀施法,一

    道「引雷术」激发,不小的雷霆朝着谢元樱头上打去,谢元樱暗道一声「炼气士」,在穿破屋顶后落在破瓦上只一点,身法若风驰电掣,避开「引雷术」的同时,残影划出一个半弧,拐到了周纵的侧面,长枪一个「神龙摆尾」横扫。

    砰!

    周纵身上法罩一闪,身子不由自主地朝侧方翻滚,直到屋顶上的飞檐才止住。

    「你是什么人?」谢元樱挈枪遥指,冷目如电。

    「小丫头,莫要多管闲事!」周纵一面冷冷回应,一面看了眼后院竹林中那个幽暗的地底密室入口,盘算着现在冲进去来不来得及。但他很快发现,如果惊动更多的人,恐怕很难带走武魂碑,所以必须先把她们制伏。

    谢元樱注意到了他的眼神,厉喝一声:「好贼子,果然是为了武魂碑而来!」她一个踏步已冲过去,长枪探出,有劲风呼啸。新

    周纵叹了口气,结了几个印诀,法力汹涌而出,一个类似于「武界」的气场以他为中心,覆盖了整个院子。这气场看起来像是细沙组成的,院子里立刻灰蒙蒙一片,如同遭遇了沙尘暴。

    谢元樱立刻感觉到行动受阻,空气里的每一粒灰尘都似乎来跟她作对,她怒喝一声,引爆了丹田里的内力,在屋顶上留下个深深的脚印,继续向前冲。长枪如龙,直取周纵的咽喉。

    周纵嘴唇翕动,蓦的一闪,他已与谢元樱对调了个位置,谢元樱刺了个空,心中一惊,刚要回身,却已被细沙捆缚,挣扎不动,一颗心登时凉了一半:若是武魂碑从我手里丢失,我就是谢家的罪人。

    「移形换位?你这法术倒有点门道。」

    周纵正要如法炮制,将另外两个少女制伏,避免她们大喊大叫引来守卫,就听到其中一个少女轻笑着说话,并不知怎么就来到了屋顶上,在他的对面缓缓踱步。这「气场」是他毕生所修「沙缚术」的大成之境,这门法术虽然在云雷宗只不过是中下品阶,但在浸yin了数十年的苦功后,已化腐朽为神奇,哪怕是三阶登楼,在他的气场里,行动也会大大受阻,可眼前的白裙少女却宛若闲庭信步。

    「谢漾清,你来干什么,快下去……」谢元樱大惊失色。在她心里,谢漾清成日不是品茶就是看书,从未修习过武艺,是个连开元都没有的柔弱的小娇娘。

    这位柔弱的小娇娘对着她轻轻一瞥,笑意流转:「樱姐姐担心妹妹么,倒没想到姐姐成日里嘴硬,内心却如此爱护漾清。」

    「谁爱护你了!」谢元樱又气又急。

    谢漾清已不看她,只是用她富有特色的腔调轻声说:「周纵,云雷宗驻北暨执事,负责宗门与世俗朝廷的联络往来。受「天台诛凶」牵连,被云翟割去耳朵,后叛逃追踪凶手,最后功亏一篑沦为俘虏。」

    「你,你到底是谁?」周纵心生恐惧,眼前的白裙少女轻薄柔弱得仿佛一阵强风就能吹倒,吐出的字句,却把他的底细抖得一干二净。自己在她面前,竟如同新生婴孩般毫无隐私可言。

    谢漾清笑道:「周道长,据我所知,你已引渡入了道门,又何必沾染这凡尘俗世的恩怨?」

    「你,你为什么全知道?」周纵强忍惊悸,甚至一度产生杀人灭口的念头。

    「因为青云哥的事我全知道。」谢漾清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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