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情究竟是什么-《专治不服:这个草包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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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一旦初尝了人间的风月,爱恨入骨,哪怕削骨换髓都忘不掉了。再也无法信马而游,尘烟不染。

    “云儿,为什么?”他固执不解地问道,墨色如蝶的修眉轻颦着,恨不能抓紧她,让她将所有的一切都说明白。

    他感受到的一切,都不是这样的!为什么她就不能动心,不能尝试着让他靠近。

    “没有为什么,该说的我已经说得够明白了。我不会为你有任何改变,不会心软,更不会心动。现在……”她转过了身子,望着窗外漆黑的夜,唇间在轻颤,仿佛在积蓄力量才说出了下面的话:“我现我厌恶你!厌恶你的靠近,厌恶你的触碰,厌恶你的一切!一个没心的人,凭何要让别人为你动心!一个能引得天下女儿都心动的混蛋,嘴里说过的情话不知道有多少,你对我说得每一句,我都不会信,只会让我感觉恶心。”

    “在我没有离开凤家之前,你已经纳了妾,凤卿你有什么资格说你心中有我,愿意为我付出一切!如果你当真有那么一点在乎我,现在就滚回凤家杀了流云,帮我给云嬷嬷报仇。”

    她背过身子,心脏在剧烈起伏。说这些话的时候她闭紧了双眼,不敢去看他,也不敢去看这样的自己。

    这些话中有几句是真,几句是假,连她自己都不知晓。

    “你说得都是真心话?”压抑沉默后许久,她听见他这样轻问,暗哑的声音一直低入尘埃之中。

    心口闷痛,龙绯云深吸了一口气,身形不动,不回答。

    “云儿,我将心给了你,你却说我无心。若无心,我又拿什么给你这样践踏!我在你的眼中若是这样的不堪,我现在就离开,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他咳着说着,眼前她决绝如刀一般的背影在晃动,猛然间呛出了一口血,染在鸳鸯交颈的喜被上。

    干涸唇边间的一点血色,宛若晚樱般鲜红。他抬手,目光泫然,不动声色地擦去。

    听着他咳嗽喘息的声音,龙绯云眉尖紧皱着,紧闭的眼眸在轻颤。

    他的每一声喘息,都像是细微的利刃在她五脏六腑间深深浅浅地割着。

    长痛不如短痛,当断则断。要是再这样牵扯不清下去,她怕自己会动了感情。一旦有了感情,她也许就不想离开这个地方。

    竹丫该怎么办?她当真要一辈子都留在这个陌生的时代中,再也回不去了?

    她的头好乱,好痛。理智告诉她最正确的选择,但这颗不属于她的心却痛着,忍不住想要回头看他。

    她从没有现自己是这样的没用、心软。

    床榻上的凤卿强撑着病弱的身子,费尽最后的力气凝望着她不肯回的背影。

    满头青丝垂落在鲜红的狐裘间,越衬得这张吐了血的容颜苍白如纸。

    在小猫儿的面前他从无骄傲自尊,从始至终他都在等她回的那一刻,等她知道有一个人是想真的对她好。

    而他强撑着等来的却是她清冷如霜的一句话:“你好好休息。”

    她提步,一步两步走向了木门,走出了他的视线。

    “云儿……”他挣扎着坐起身子,顾不得胸前的剧痛,想要伸手挽留住她的脚步。

    清眸中的绯红又似浓烈了一分,如凤凰泣血。

    慌乱心痛的呼喊淹没在风雪之中,她推开门,冰冷的风雪涌入吹开她鲜红的嫁衣与长及腰际的丝。

    她要这样走了,将他一个人丢下。

    “别走……”眼前一黑,锥心的痛像是坚硬的锤狠狠砸下,他痛得忘了呼吸,只痴痴地,绝望愤怒交加地望着她毫无留恋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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